2008-08-03

【影】將正義作為一種信仰的「黑暗騎士」



一般人對於「小丑」一角的定義,不外乎是不計形象地使出渾身解數,以搞笑甚至是滑稽的表演帶給他人歡樂,他們無懼他人的眼光,盡責的飾演好小丑這一角色,「黑暗騎士」裡的小丑一樣有類似的特質─無懼世俗眼光,不同的是,片裡的小丑卻一反上述的所謂世俗定義,反而變成一種麻煩、恐懼與邪惡的象徵,我認為這是很有趣的安排。

電影中有一片段是小丑對人解釋他嘴巴上的傷口來自於童年時父親的殘酷手段,這個畫面讓我想起盧春如所寫的《上帝的黑名單─美國七大連續殺人犯實錄》,小說裡集結了多則實際案例,每一則故事都驚悚的令人咋舌,雖然有些讀者表示每則案例都千篇一律,犯案手法也都大同小異,沒什麼可看性。但對我較有吸引力的並不是犯人那些如出一轍的犯案手法,反而是這些犯人的犯罪動機,幾乎每個殺人犯都有一個非常悲慘的童年,在他們之中有些人很聰明,有些人想法很獨特,有些則是家族中經常出現精神異常的家人,看完不禁讓人感慨,究竟什麼樣的性格是與生俱來的? 什麼樣的性格是後天造成的?其中的界線,有時很難說明白。

從小丑對蝙蝠俠的談話中,其實就可以知道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而且也極洞悉這個世界的本質,電影中的小丑所講的每一句話都很深刻地刺進我心裡,簡單幾句話就將人與人之間的偽善闡釋的淋漓盡致,但就如蝙蝠俠所說的,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那樣,換言之,小丑是對的,但不全面。如果沒有善的存在,根本凸顯不出惡的惡,既然善惡是相互彰顯的,那當然也沒有絕對的惡與絕對的善。在IQ上,小丑是絕頂聰明的,他的表現總是出人意表的冷靜,甚至是冷酷,他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態冷冷的觀看著這世界與週遭的人群,對他而言,沒有所謂的欲望或是情感,因為對人內心的自私了解得過於透徹,反而將自己自人群中抽離,以一種遊戲人間的態度冷眼旁觀一切。

雖然小丑極盡所能的想破壞這個充滿偽善者的權力世界,但在破壞的同時,其實也正企圖建構起屬於自己的權力世界,如果沒有秩序也可以當作一種秩序。